國家新聞出版署十四五國家重點圖書（國新出發(fā)[2021]20號）
教育部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重大項目“跨文化視野下的民俗文化研究”，項目批準號：19JJD750003
董曉萍、[法]金絲燕主編《汪德邁全集》第5冊
新漢文化圈
[法]汪德邁(Léon Vandermeersch)著
[法]陳 彥譯
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
2022年10月第1版
書號：ISBN978-7-5202-1095-7
CIP數(shù)據(jù)核字(2022)第044268號
01-1
《新漢文化圈》舊版所在《東方文化叢書》
總 序
季羨林、周一良、龐 樸
一部人類的歷史，證明了一個事實：文化交流促進了人類文化的發(fā)展，推動了人類社會的前進。在整個人類歷史上，國家不論大小，民族存在不論久暫，都或多或少、或前或后對人類文化寶庫做出了自己的貢獻。人類文化發(fā)展到今天這個程度，是全世界已經(jīng)不存在的和現(xiàn)在仍然存在的民族和國家共同努力的結(jié)果，而文化交流則在其中起了關鍵性的作用。
現(xiàn)時，我們不能否認，流行今天世界的文化是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在過去幾百年中創(chuàng)造并發(fā)展起來的。社會主義文化已經(jīng)產(chǎn)生，并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但它仍需吸收、借鑒資本主義文化中有益的部分，以發(fā)展和創(chuàng)造出一種更高形態(tài)的社會文化。
歐美一些比較有遠見的歷史學家，比如英國的湯因比，從研究全部人類歷史中發(fā)現(xiàn)，一種文化或者文明都有一個發(fā)生、發(fā)展、演變、衰退的過程。他們把過去的人類文化或者文明，分成了許多獨立的個體。有的個體，比如美洲的瑪雅文化，今天已經(jīng)蕩若云煙，不再存在了。有的至今仍然存在，而且發(fā)展得如日中天。
一種文化或者文明，怎樣才能繼續(xù)發(fā)展，繼續(xù)前進，繼續(xù)洋溢著生氣勃勃的活力呢？關鍵是除了內(nèi)因以外，外因也起重要的作用，外因中最重要的一個就是文化交流。一種文化或者文明，如果在發(fā)展到一定的水平以后，就自我欣賞，自我感覺良好，固步自封，墨守成規(guī)，這表示，它已經(jīng)失掉了生命的活力，注定要衰微或者消亡了。這是一個不可否定的基本歷史事實。
此外，根據(jù)我們的觀察，在五花八門、紛然雜呈的眾多的文化或者文明中，顯然有文化圈的存在。換句話說就是，在某一個比較廣闊的地區(qū)內(nèi)，某一個國家或民族的文化或者文明，由于內(nèi)部和外部的原因，影響了周圍的一些國家和民族，發(fā)揮了比較大的作用，積之既久，就形成了這樣的文化圈。古希臘和羅馬文化、從希伯來起一直到伊斯蘭時期的閃族文化、印度文化和中國文化都形成了各自的文化圈，在非常遼闊的地區(qū)內(nèi)，在相當長的歷史時期中，對圈內(nèi)的國家產(chǎn)生了或大或小或強或弱的影響。這影響不是單方向的，圈內(nèi)的國家間有著文化交流，圈與圈之間也有文化交流，總起來看，是一個互相學習、互相滲透的過程。
這樣四大文化圈，又約略可以分為兩大文化體系：一個是西方文化體系，指的是從希臘、羅馬一直到今天的歐美文化；一個是閃族、印度和中國的東方文化體系。在人類幾千年的歷史上，這兩大文化體系表現(xiàn)出來的情況仍然是互相學習，互相滲透，交光互影，獨立發(fā)展。這當然也是一種文化交流，是在最大的宏觀的基礎上的文化交流，而且這兩大文化體系的關系是，哪一個文化體系也不是自一開始就占據(jù)著或者永遠占據(jù)著關鍵地位、主導地位、支配地位、壟斷地位。
在今天的世界上，正如我們上面已經(jīng)談到的那樣，流行的是西方文化體系。我們東方國家——在這里，“東方”既有地理含義，也有政治含義，即所謂第三世界的國家——中國也包含在內(nèi)，近幾百年以來就是向西方學習，向西方尋求真理。到了今天，世界上西方以外的哪一個國家不向西方學習？哪一個國家沒有受西方文化影響？專就中國而論，我們的衣、食、住、行，我們的文學藝術，甚至我們的風俗習慣和我們的思想意識，無不打上了西方的印記。這是一件極大的好事，不向西方學習，則無法發(fā)展我們的生產(chǎn)力，無法推動社會前進。這個學習我們一定要堅持下去，不但今天學習，明天仍然要學習，絕不能稍稍放松。
但是，在努力向西方學習的同時，我們的頭腦也必須清醒，我們的眼光也必須放遠。我們必須上下幾千年，縱橫數(shù)萬里，以人類全部歷史和整個地球為背景，來觀察東西方文化的關系，這樣才能看出兩大文化體系相對消長、互相學習的關系。最近幾百年來所表現(xiàn)出來的情況，只代表最近幾百年的發(fā)展。前于此者，情況有所不同，后于此者，情況也將會有所不同。只有放眼觀宇宙，我們才能真正客觀地、實事求是地觀察問題。我們才能真正客觀地、實事求是地了解西方文化，了解東方文化，了解中國文化。我們才能在錯綜復雜令人眼花繚亂的情況下，準確地給西方文化以應有的地位，準確地給東方文化以應有的地位，準確地確定我們文化發(fā)展的戰(zhàn)略部署，準確地預見我們學習西方文化的結(jié)果。
我們這一套《東方文化》叢書，顧名思義，就是想給讀者以有關東方文化的知識，幫助他們了解什么叫東方文化？中國文化在東方文化中占什么地位？東方文化當前的作用是什么？衡以西方文化，東方文化的發(fā)展前景如何？我國社會主義建設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全國人民關心文化問題，是合乎規(guī)律的，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對我們在這里提出來的這幾個問題，我們應該有自己的答案。近幾年來，全國各地出版了大量的有關文化問題其中也包括東方文化的專著和論文，汗牛充棟，車載斗量，目迷五色，花團錦簇。我們想在這一面錦上再添上幾朵鮮花，共慶升平。對目前注意東方文化很不夠的情況，我們想加以矯正或者平衡。因為是叢書，作者很多，探討的方面也很多，觀點就可能有不一致的地方。我們認為，這是好事，而不是壞事。我們編委會對此概不干預。每個人的觀點由作者自己負責。只要持之有故，言之成理，文章達到一定高度的學術水平，材料又翔實可靠，我們就收入?yún)矔小Ｎ覀兿Ｍ嬲茏龅桨偌覡庿Q，而只有真正的百家爭鳴才能促進學術的發(fā)展。這是我們的信念，也是我們的行動方針。
1990年
01-2
《新漢文化圈》舊版
后 記
湯一介
中國文化源遠流長，內(nèi)容豐富又獨具一格，不僅對我國社會發(fā)展影響極大，而且在東亞和南亞等國（地區(qū)）的歷史進程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跡，令世人矚目。
現(xiàn)在，古老的漢文化是否還能適應我們今天重振中華，實現(xiàn)現(xiàn)代化的需要？它究竟是一份珍貴的遺產(chǎn)，還是一副因襲的重擔？我們面對著它，應該采取一種什么樣的態(tài)度呢？
法國著名漢學家汪德邁先生長期生活在漢文化諸域，并把畢生精力獻給了對漢文化的研究上。《新漢文化圈》一書，便是其生活體驗和學術心得的濃縮。在該書中，他將日本、朝鮮、香港、臺灣、新加坡、越南等國家和地區(qū)的經(jīng)濟與政治的發(fā)展放到歷史和文化的整體背景上來考察，分析了上述漢文化區(qū)域各國和各地區(qū)在歷史進程中的成敗得失，并指出現(xiàn)代化并非只有西化一途可走。這對于我們目前在學習和借鑒西方文化的同時，如何充分開掘傳統(tǒng)文化的潛力，從而建設現(xiàn)代中國的新文化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作為一部學術專著，自然是一家之言。為了保持其完整性，我們使譯文和原著忠實地一致。
1990.11.27
01-3
《新漢文化圈》舊版
再 版 序 言
湯一介
全球范圍的現(xiàn)代化潮流，一度使得西方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念成為一種普遍化的經(jīng)驗，也讓民主、自由、科學和人權成為人類共同的追求。不過對于中國人而言，受迫性的現(xiàn)代化過程伴隨的是屈辱，因此，現(xiàn)代化的歷程同時也是中國的民族主義高漲的時代。無論是激進的全盤西化論者還是主張本位文化價值的守成主義者，其背后的立場均是對于民族的獨立和自強的追求。這種“救亡壓倒啟蒙”的狀況，使中國人要么傾向于否定自己的文化傳統(tǒng)，要么過于堅持自己文化的獨特性，或者被動地證明中國文化價值觀與西方文化價值觀的一致性。這些都是不幸卻又無法避免的事實。
到了21世紀，中國經(jīng)濟的發(fā)展，使得中國人開始逐步恢復對于自己文化的信心，能夠心平氣和的探討普世價值和中國人獨特價值觀之間的關系，并尋求其中的契合點。借用“學衡派”的一個口號，說就是“昌明國粹，融匯新知”。這樣，我們要拋棄那種非此即彼的全盤西化論和一切回歸傳統(tǒng)的帶有復古色彩的保守主義，以包容和開放的態(tài)度來確立我們的文化立場。
不僅如此，文化問題也是全球化背景下國際社會所關注的核心問題。全球化是造成文化沖突還是促進文化共存的討論受到了世界范圍的關注。就目前的情況看，全世界在文化問題上存在著兩種有害的傾向∶文化上的霸權主義和文化上的部落主義。某些西方國家為維護他們的霸權地位，仍然宣揚文化上的西方中心論；某些取得獨立或復興的國家為了固守本土文化，排斥外來文化，而陷入了文化上的部落主義，這兩種傾向在我們國家也有不同形式的表現(xiàn)。比如有些人對中國的文化傳統(tǒng)持否定態(tài)度，而另一些人則主張21世紀亞洲文明將成為主流，這兩種看法都不是客觀的理性的態(tài)度。
中國文化的最高理想是“萬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這體現(xiàn)的是一種普遍和諧的思想。今日的世界聯(lián)系非常密切，無論哪一個國家或民族都不能不關注當今人類社會所面臨的共同問題，所以世界文化只能是在全球意識下文化多元化的進程中得到發(fā)展。
近年來法國哲學家于連強調(diào)以“互為主觀”、“互相參照”為核心，重視從“他者”反觀自身的文化，這是一種發(fā)現(xiàn)自身文化價值的重要的角度。這種角度其實很早就有，隨著文化交流的增強，這種角度的有效性被越來越多的呈現(xiàn)出來了。因此，我們不僅需要自己“置身事外”觀察自己的文化，也要了解別人是如何看待我們的文化的。
江西人民出版社在20世紀80年代“文化熱”的時候，出版了《東方文化》叢書，在海內(nèi)外有著廣泛的影響，這些著作既有反映海外學者對中國文化的深入研究，如汪德邁先生的《新漢文化圈》，也有國內(nèi)學者對于文化問題的自覺思考的。經(jīng)過時間的淘洗，許多著作依然受到人們的關注。這次我們選擇了《東方文化》叢書的一些著作再版，又吸納了《論語與算盤》等著作，還有一些新近編定的文集，既重視知識的累積性，又照顧到時代的發(fā)展，定會對當下的中國思想界產(chǎn)生積極的影響。
2006年4月
02
《新漢文化圈》新版所在《汪德邁全集》
出 版 說 明
董曉萍 [法]金絲燕
汪德邁（Léon Vandermeersch），1928年出生于法國。1945年就讀于法國東方語言文化學院，學習漢語與越南語，1948年獲得漢語本科文憑，1950年獲越南語本科文憑。同時就讀于法國索邦大學，主攻哲學與法律，1951年獲哲學碩士與法律學博士。1962年，獲法國高等社會科學研究院法家研究碩士。1975年，以中國古代體制研究的論文獲法國國家博士。曾赴香港大學，師從饒宗頤。曾在日本學習和工作，師從日本京都大學重澤俊郎、小川環(huán)樹、吉川幸次郎，以及日本同志社大學內(nèi)田智雄。曾在越南西貢和河內(nèi)任中學教師。后受聘于法國遠東學院，為越南河內(nèi)大學西貢法學院研究員、法國遠東學院研究員，兼任河內(nèi)路易·飛諾博物館館長。期間再返日本京都、香港任職。1960年代中期返回法國，歷任埃克斯-普羅旺斯大學中國語言與文化講師、教授，巴黎第七大學教授、法國高等社會科學研究院研究員、日佛會館館長、法國遠東學院院長。法蘭西學院金石美文學院通訊院士。已出版主要著作七部（法文版），發(fā)表論文百余篇。獲法蘭西學院儒蓮獎、法蘭西學院金石美文學院奧馬樂獎、法國榮譽軍團騎士勛章、法國教育榮譽勛位、日本神器金銀星、中華圖書特殊貢獻獎。
汪德邁先生是著名法國漢學家，由法國大漢學家沙畹(Edouard Chavannes)和戴密微（Paul Demiéville）一脈相傳。他是歐洲第一個掌握甲骨文的人，通過這個歐洲人不了解和不能解釋的重大考古發(fā)現(xiàn)，找到了撬動中國社會巨大表層的杠桿。他在傳統(tǒng)法國漢學的基礎上，吸收中國國學、日本漢學和越南漢學的成果，并加以整體超越，對中國古代社會制度、中國儒學、中國哲學史、中國思想史、漢文化圈和中國文學的獨特起源等，開展持之以恒的研究。他摒棄以往用西方概念套用中國研究和分門別類地研究中國學問的局限，摒棄任何偏見，一切從中國資料實際出發(fā)，指出中國文化與中國社會的系統(tǒng)關聯(lián)性，并開展整體研究。他的研究獨立而創(chuàng)新，具有嚴密的理論體系和科學的方法論，建立了法國漢學研究的新模式，奠定了汪德邁中國學的堅實基礎。
《汪德邁全集》是首次在中國出版的汪德邁先生的學術著作集成，經(jīng)汪德邁先生授權，由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出版。這部大型的海外漢學家著作，全面反映了汪德邁先生的學術成就，展現(xiàn)了汪德邁中國學的學術精髓。
《汪德邁全集》，全11冊，目次如下：
《中國教給我們什么》
《中國思想的兩種理性：占卜與表意》
《中國思想文化研究》
《跨文化中國學》
《中國文學的獨特起源》
《中國古代社會文化史的特殊性》
《新漢文化圈》
《中國學論稿》(上)
《中國學論稿》（下）
《王道》（上）
《王道》（下）
汪德邁先生從事漢學研究長達70余年，以卓越的學術成就和巨大的社會聲望，贏得了法國乃至歐亞學術界的崇高敬意。《汪德邁全集》的出版，不僅對西方世界全面評價中國文化和中國社會大有幫助，而且對中國人從一個西方漢學家的角度認識中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價值也有啟發(fā)。
汪德邁先生關心中國學研究的全球推進，2016年，法蘭西學院設立汪德邁中國學獎，實現(xiàn)了他的這一心愿。汪德邁中國學獎的主旨，是在世界范圍內(nèi)獎勵研究中國文化取得公認成就的優(yōu)秀學者，目前已頒發(fā)兩屆。
汪德邁先生熱心推動中法高等教育事業(yè)的交流，與中國教育部國家重點高校建立了長期的學術聯(lián)系。自20世紀晚期至今，他曾多次到北京大學訪問和講學，與湯一介和樂黛云教授夫婦結(jié)下了深厚的學術友誼。2016年，北京師范大學跨文化研究院成立，汪德邁先生每年一度，來到北京，為北京師范大學跨文化學研究生國際課程班親自授課，連續(xù)五年，不曾間斷。他所闡釋的中國能令中國人信服，他的演講給中國研究生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好評如潮。《汪德邁全集》中的部分新著就出自汪德邁先生為這些講座而專門撰寫的新講稿，再經(jīng)過補充和修訂而成。
《汪德邁全集》在中國的出版，是法國阿爾多瓦大學文本與文化研究中心、北京師范大學跨文化研究院、敦和基金會與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通力合作的結(jié)果。我們齊心合力地奮斗，目的是希望更多的中國學者和廣大中文讀者了解汪德邁中國學，推動中法學術交流。在《汪德邁全集》出版的同時和稍后，我們還會出版其他國家著名海外漢學家的著作，在更廣泛的意義上，擴大汪德邁中國學的中國影響和國際影響，促進中國學術與世界學術進一步加強溝通和深化理解，這也應該是汪德邁先生本人和編者所共同期待的前景。
03
《新漢文化圈》新版所在《汪德邁全集》
出 版 后 記
董曉萍 [法]金絲燕
北京師范大學跨文化研究院近年匯聚了一批中外著名人文社會科學學者共建“跨文化學”，其中的外國學者們，應邀來到北京，與中國同行一道，為北京師范大學每年定期舉辦的跨文化學研究國際課程班講學或參與相關重點項目研究。雙方跨越不同社會、不同文化和不同學術傳統(tǒng)的邊界，探討跨文化研究的理論與方法論，主要在哲學、政治學、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文藝學、藝術學、語言學、民俗學和科技史學等領域，選擇適合跨文化的選題，面向研究生授課、師生對話，再經(jīng)修改和完善講稿，出版專題研究著作，納入“跨文化研究”叢書出版。這批著作不會在單一學科內(nèi)產(chǎn)生，而需要在跨文化的視野下多學科會戰(zhàn)；不拘泥于單邊跨文化的以往局限，而是接受多元學術傳統(tǒng)和文化多樣性，建設開放性的交叉研究新空間。今年是這項工作開展的第五年，我們擬將“跨文化研究”叢書的出版計劃，在保持原有開放勢頭的基礎上，從面上向深入拓展，出版《汪德邁全集》正是轉(zhuǎn)型的標志。
我們的中外同仁多年來一直給予大力支持，在此要向他們道謝！特別需要感謝的有：法蘭西學院副院長、法蘭西學院金石美文學院終身秘書長米歇爾·冉刻(Michel Zink)教授，敦和基金會理事長、北京師范大學跨文化研究院理事長陳越光先生，北京大學樂黛云教授，北京師范大學王寧教授。
《汪德邁全集》博大精深，法文翻譯難度極大，金絲燕教授承擔了汪老大部分著作的翻譯工作。巴黎索爾邦大學廣場旁的“書桌”咖啡館是兩人常年工作的地方。那是一場長途精神跋涉，現(xiàn)在雙方仍在繼續(xù)。
《汪德邁全集》中的一部分著作由汪先生在北京的講稿脫手而成，經(jīng)汪德邁先生委托，由董曉萍教授負責這批講義的補充注釋、文字整理和全書通稿工作。這是另一種形式的跨文化，以思想見面為主，網(wǎng)絡代替了“書桌”。
汪德邁先生在北京高校講學期間，部分中外師生參加了教輔工作，他們是：陳陶然、賴彥斌、呂紅峰、史玲玲、陳輝、高磊、羅珊、徐令緣、謝開來、王文超、王迅、付韻蕾、司悅、劉芳、李華芳、李亞妮、石鴻雁和李巖。還有其他同學召之必來，互相配合，雖不能在此盡數(shù)他們的名字，但這些美好的點點滴滴不能忘記，凡有功勞者必謝!